日。」尤谬。盖既以上分别夫人以下,两两而御、则是当夕矣。于此说不去,故又为此谬解也。又郑于此以「当夕」为「女君之御日」,而于小星之诗又引此文谓:「凡妾御于君,不当夕。」尤自露破绽如此。(卷五四,页三)
  妻将生子,及月辰,居侧室,夫使人日再问之,作而自问之,妻不敢见,使姆衣服而对至于子生,夫复使人日再问之,夫齐,则不入侧室之门。子生,男子设弧于门左,女子设帨于门右。三日,始负子,男射女否。
  孔氏曰:「妻既居侧室,则妾亦当然。」按:侧室,妻暂居也,妾则常居也,何必言乎?(卷五四,页六)
  国君世子生,告于君,接以大牢,宰掌具。三日,卜士负之,吉者宿齐朝服寝门外,诗负之,射人以桑弧蓬矢六,射天地四方,保受乃负之,宰醴负子,赐之束帛,卜士之妻,大夫之妾,使食子。
  按:桓六年左传:「子同生。接以大牢,卜士负之,士妻食之。」此与同。郑氏谓:「接为捷,捷,食其母。」甚迂。杜注谓:「世子生,以大牢之礼接见之。」亦未然。按:生子得以接续宗祀,故名接,其礼用大牢以飨祀。下云「接子择日」,是也。「诗」,孔氏谓:「持也,以手维持。」其说是。仪礼少牢「诗怀之」之「诗」亦同。郑氏训为「承」,未然。陆农师指为斯干之诗。方性夫谓:「使明诗者负子,期于能言。」皆凿甚。按:贾谊新书论悬弧之礼曰:「东方射东,南方射南,中央射高,西方射西,北方射北。」其说犹近理。此以中央为天地,夫射天则是商武乙也,而可训乎?(卷五四,页八)
  凡接子,择日,冢子则大牢,庶人特豚,士特豕,大夫少牢,国君世子大牢,其非冢子,则皆降一等。
  上云「三日」,文在「接以大牢」之下。盖指下「士负之」以下诸事也。解者皆以「接子」亦为「三日」,则与此处「择日」矛盾矣,于是为之斡旋,是自误也。(卷五四,页九—一○)
  三月之末,择日翦发为鬌,男角女羁,否则男左女右。是日也,妻以子见于父,贵人则为衣服,由命士以下,皆漱澣,男女夙兴,沐浴衣服,具视朔食,夫入门,升自阼阶,立于阼西乡,妻抱子出自房,当楣立东面。
  「夫入门」,此寝门也,故有阼阶。郑氏因上节言「妻生子,居侧室」,谓此为「侧室门」,非也。下文「妻遂适寝」,谓「复夫之燕寝」,与下「妾遂入御」同。不可误油为以前在侧室也。(卷五四,页一一)
  姆先,相曰:「母某敢用时日祇见孺子。」夫对曰:「钦有帅」。父执子之右手,咳而名之。妻对曰:「记有成。」遂左还,授师子,师辩(「辩」字,原误作「辨」,今径改。)告诸妇诸母名,妻遂适寝。
  「执子之右手」者,即下「子能食食,教以右手」之意。(卷五四,页一二)
  夫告宰名,宰辩告诸男名,书曰某年某月某日某生而藏之,宰告闾史,闾史书为二,其一藏诸闾府;其一献诸州史,州史献诸州伯,州伯命藏诸州府。夫入食如养礼。
  「诸男」对上「诸妇」言,犹男妇同族尊卑皆该之。下之「诸母」指「慈母」「乳母」之类也。注疏以「诸妇为同族卑者之妻,诸母为尊者之妻」,又以「诸男为举其卑者,卑者尚告,则告诸父可知」。如其说,上何以列「诸母」于「诸妇」下?此又何以举「诸男」而遗「诸父」?皆是自作漏阙耳。(卷五四,页一三)
  适子庶子见于外寝,抚其首咳而名之,礼帅初,无辞。
  郑氏于上节谓「人君见世子于路寝」;于此节「适子庶子见于外寝」谓「外寝,君燕寝也」;于下节「妾将生子。三月之末,见于内寝」,谓「内寝,适妻寝也」。孔氏曰:「宫至之制;前有路寝,次有君燕寝,次夫人正寝。卿大夫以下,前有适室,次有燕寝,次有适妻之寝。但夫人燕寝,对夫人及适妻之寝及侧室,为在外。故郑前注云:外寝,君燕寝也。」注疏说是。陆农师谓:「内寝为适寝,外寝为路寝。」以郑谓「外寝」为「燕寝」为非。然则适庶既见于路寝,世子亦见于路寝可知,不将混而无别耶?故辨之。(卷五四,页一五)
  公庶子生,就侧室。三月之末,其母沐浴朝服见于君,摈者以其子见,君所有赐,君名之。众子,则使有司名之。
  上节「适子庶子见于外寝」,此又言「公见庶子」者,既加详其礼,又以见「庶子自名」「众子使有司名之」之不同也。「众子」,孔氏谓:「众妾之子。」非也。陆农师曰:「经有世子,有适子,有庶子,有众子。适子,世子之母弟,众子,庶子之弟。」此说甚明。(卷五四,页一八—一九)
  由命士以上及大夫之子,旬而见,冢子未食而见,必执其右手,适子庶子已食而见,必循其。
  郑氏谓:「旬为均。」非。朱仲晦谓:「旬如字。别记异闻,不待三月。」亦非。此承上言,谓由命士以上及大夫之子既见之后,自此每旬而见。盖有慈母及食母之类,示有期也。若下士及庶人,则妻自养子,其见无期,不必言矣。(卷五四,页二二)
  冢子未食而见,必执其右手,适子庶子已食而见,必循其首。
  此谓天子诸侯见